【里奥马/马里奥无差】A Family Conversation
无差，ooc，这对好难写啊我一点自信都没有……
有私设和过去捏造注意。
summary：也许你的家人曾经表现得像个混蛋，但家人总是家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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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库斯只身前来。
不是说没有人愿意跟他一起过来，相反，他花了很大力气才成功说服诺丝或者赛门不要和他一起过来。他来这里是为了私事。更准确来说，家事。马库斯知道里奥不会想看到他和第二个仿生人一起来到卡尔·曼菲尔德的家，他也觉得没必要把其他人牵扯进来，而且……
马库斯在房子外面停了一下；门自动打开了，伴随着“警报解除。欢迎回家，马库斯”的机械音，就和往常一样——看来里奥并没有修改大门的警报系统。他真感到庆幸。
“里奥？”
马库斯走进大宅后问。没有人回应他。过了一会儿，他听到有声音传来，然后里奥在楼上出现了。年轻的曼菲尔德快速地往楼下看了一眼，认出来那是马库斯后，便继续去做手上的工作了，完全没有要和马库斯打招呼的打算。马库斯本来想伸手跟里奥问好，但里奥在他能这么做之前就进了房间，他只好把手收回。
里奥还在忙。马库斯观察四周，注意到原本一楼的不少挂画都取了下来，都倚靠着墙边被白布遮住。他往上走了一层，看到那些动物——那只长颈鹿的模型是最显眼的，它还有其他各种各样动物的骨头，身上也被长布盖住了。桌子上面放了一只又一只的箱子，里面是更多的画，还有一些装着家具，以及个人物品。很显然，房子的主人正打算清空这里。
尽管马库斯已经事先预料到了这种场景，他还是不可避免地感到悲伤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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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马库斯有记忆以来，他就已经是卡尔·曼菲尔德的仿生人了。陪伴着他同等时间的还有这栋房子——这栋房子是卡尔的家，也是他的家。
他和卡尔生活在这里。这位可敬的老人拥有与之匹配的地位和财富，却没有一个家人陪伴在他身边。卡尔教会他爱，爱自己，也爱别人；于是马库斯暗自把自己当作是卡尔的儿子，并发誓要一直追随自己的父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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卡尔告诉马库斯，里奥要过来和他们生活在一起。
马库斯问卡尔，里奥是谁？卡尔回答他：里奥是我的儿子。
里奥。
里奥——里奥·曼菲尔德。
里奥·曼菲尔德，卡尔的儿子。
这是另一位曼菲尔德，是卡尔的家人！马库斯替卡尔感到高兴。他还没有真正地见到里奥，他的心里却已经对里奥抱有无限的好感了。他想象里奥是一位和卡尔一样有着高尚品质的人，一位彬彬有礼的年轻人，即将过来与他们同住；他想象自己和里奥友好相处的场面，他和里奥一起照顾行动不便的卡尔。里奥会是他的兄弟，他的朋友，会是住在这个大房子里家庭中的一员。
卡尔补充道：“我听说里奥和其他人相处得不太好。有人说，他脾气很糟。”
“我不知道你和他合不合得来，但我希望……你能和他好好相处吗？阻止他做坏事，教他正确的礼仪。”
“我希望你对待他能像对待我一样。”卡尔说。
马库斯点了点头。卡尔满意地笑了。
我会爱他，马库斯想，我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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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库斯很快回忆完了。时间过去了不到半分钟，里奥还在上面搬运杂物。没有多想，马库斯上了楼，决定去帮里奥收拾整理东西。
“你需要帮忙吗？”马库斯问。
里奥瞥了他一眼，看起来十分冷淡。马库斯并没有感到太意外，反而站在一边看着里奥。里奥正在把卡尔衣柜里的衣服折起来放进袋子里。柜子里还有几件外套和大衣，马库斯把其中一件拿出来，问里奥要不要把这些也收起来。
里奥很勉强地点了点头。马库斯把它们折好，又看到里奥正在把衣服用力地塞进袋子里——袋子已经装得很满了。马库斯把衣服放下，走过去，替里奥把袋口撑开，好让对方更好地把东西装进去。
“你脑子有问题吗？”里奥忽然说。
“什么？”马库斯愣了一下，“你不是要把衣服装进去吗？”
“你——”里奥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停了一下，就好像他接下来要说的话被什么堵住了一样。马库斯看到里奥这样的表现，以为里奥不想见到自己；他松开拉住袋子的手，准备离开，里奥却继续开口了。
“你——你不是应该恨我恨得要死才对吗？”
“我为什么会这么想？”马库斯问。
里奥看着他，手上的动作完全停了下来，一副很不可思议的样子。他看起来情绪激动，跟刚刚冷淡的样子判若两人。
“因为，”里奥说，“我曾经让你去死。”
我曾经导致了你的死亡，里奥说。
马库斯在脑海中瞬间回想到当时的情景。
工厂，卡车，垃圾场。
他在垃圾场里，被截去了双腿，失去了一只眼睛，核心能源随时要关闭停止，周围是更多的肢体残缺不全的仿生人，而且绝大多数是……尸体。
“我——我很抱歉，马库斯，对不起，”他听到里奥哽了一下。仿生人忽然发现人类的眼睛看起来很红，有点像是刚吸完红冰的样子，但扫描结果显示里奥·曼菲尔德一切正常，身体健康。“我太害怕了，他们——那些警察，他们一下子就冲进来了，然后老爸倒在地上……如果他们发现是我把老爸气到发病怎么办？警察会把我关进牢里的。我太害怕了，你又刚好就在老爸身边，所以……”
“我清醒过来后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，”他说，“我马上就去找他们，想告诉他们我撒了谎，想把你带回来，但他们说……你已经被处理完毕了。”
“我……对不起，马库斯，对不起，”他停了一下。他又被哽住了。“你肯定不知道我见到你出现在电视上的时候有多庆幸。我之前在墓地里也见到你了，但你看起来不想和我说话……我真的很抱歉，马库斯，我真的没有讨厌你到想让你去死的地步。”
他真的这么想吗？
是的，里奥确实是这么认为的。马库斯想。他并不是真的讨厌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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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库斯接到了里奥打来的电话。里奥跟他说，要他尽快过来，并且告诉了他一个很隐蔽的地点。
马库斯搜索了网络地图，发现这是一个经常有事故发生的地方，还是一些社会青年的帮派聚集地。再结合刚才里奥慌张的语气，很显然里奥遇上了麻烦。
我需要你单独过来。
千万别让老爸知道。
现在是他的休息时间，卡尔给他放了一下午的假。现在卡尔在房子外面作画，没有几个小时卡尔是不会有事叫他的。马库斯额上的光圈转黄了一下，又马上变成了蓝色。
他当然要去救里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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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马库斯来到里奥告诉他的地点时，里奥正被两个有纹身的人押着手臂。
里奥看到他走过来，眼前一亮，转头对围在自己身边的几个人说：“你看，我告诉过你们了，他会单独过来的。”
“里奥？你在做什么？”马库斯问，“他们又是谁？”
“别说话，马库斯，不关你的事，”里奥对他说，又看向其他人，“我照你们说的做了！你们现在该把我放了吧？”
“里奥，你到底做了什么——”
“曼菲尔德，想不到你这样的混蛋也有人愿意来救你，”看起来是首领的那个人说。这个人一头红发，马库斯检测到这个人的红发是用劣质染色剂染的。然后那个人注意到了马库斯的led灯。“噢，原来这是个仿生人。难怪他会愿意过来。”
马库斯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。
“嘿，仿生人，你想知道你的主人做了什么吗？”那个人大声说。没等马库斯回答，那个人继续说：“他告诉了我的女朋友我还在跟我的前女友约会，还泡了我的女朋友。好大的胆子，是不是？我要他把他老爸给的零花钱拿出来‘一点点’，但他不愿意这么干，怕他老爸生气。哈，胆小鬼。”
“所以我告诉他，那好，如果你想要我放过你，你就去叫一个愿意单独过来见你，见到你惹事了还不会逃走的人吧，让他来替代你挨揍。”对方说。他翻了个白眼。“然后你过来了。当然了，你是个仿生人，你只是个工具。”
“不过——既然他敢开这种玩笑，那我也开个玩笑吧。”那个人笑容满面地说。有两个人跑过来架住了马库斯的胳膊。“我不揍你，我要你近距离欣赏这场表演——痛揍你家主人的表演，而且完事后我还会报警说是你干的。表情别这么深沉，塑料人？”
“你们可以开始了。”
离里奥最近的那两个人，其中有一个人把里奥扳住转了个身，另一个人往里奥的脸上狠狠地揍了一拳。里奥惊恐地捂住头部，接着又被一个人踢了一脚。马库斯，被两个人押着，见到这样的情况用力挣脱了那两个人的束缚（感谢他被设计来照顾老人，手臂力量还挺大），然后把里奥拉过来。里奥在他的身后，他尽力把其他人的攻击都挡住了；仿生人感觉不到痛感，他们很快发现自己在击打一块铁板。
年轻的曼菲尔德往后面看，发现自己和马库斯正处于优势。如果马库斯不只是在防御，还去回击的话，也许他们还会赢。
“马库斯，打他们！”里奥大喊，“他们刚刚狠狠地打了我！”
“我不能，里奥，”马库斯说，“我的程序不允许我伤害人类，我只能做到保护你的安全。”
那些人听到里奥的话首先是忌惮地往后退了一点。接着他们又听到马库斯的回答——红发首领松了一口气，做了一个手势。他的手下停止向前了。
那个人对他们两个竖中指：“算你走运，曼菲尔德。但不要以为你的仿生人今天把你救下来了，明天还赶得上来救你。我不会停止——”
“如果你再继续找他麻烦，我会告诉卡尔这件事。”马库斯平静地说，“你觉得警察会相信你们还是本世纪最杰出的画家的证词？”
“马库斯！你他妈的不能——”
“我能，里奥，请你现在不要说话。”马库斯说，“因为是你把自己陷入了麻烦，而我是来救你的。”
里奥不说话了。
同时闭嘴的还有那群找里奥麻烦的人，以后他们都没再找过里奥的麻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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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库斯在给里奥的脸上抹药；里奥疼得不停倒吸冷气。
“好了，里奥，接下来你要尽量少碰你的伤口，”马库斯说，“你的伤口可能会肿好几天，还有你的手臂，它们紫色的印记也会维持一段时间。”
里奥把手收回去，看着马库斯把药品收起来。年轻的曼菲尔德犹犹豫豫地开口了：“……今天谢谢你了，马库斯。”
“我听到了。”马库斯说。
“呃，其实，马库斯，”里奥说，“我不是故意把你叫过去的。但你是我唯一知道愿意过来救我的人——”
“再说，我还挺确定你能打得他们的。就算打不过，你把我救下，我跑了，你再挣脱他们跑开，你也不会有事的，”里奥停了一下，“你没有在……生气吧？”
“我没有生气。”马库斯说。
“好吧……那你新换的零件用着还好吗？”里奥问。
他们在回家之前去了仿生人维修中心。工作人员问里奥马库斯是如何受伤的，里奥回答不上来，马库斯也没有说话。工作人员默认里奥对马库斯实施了暴力；这种事经常发生，所以工作人员只是瞥了里奥一眼。
“我感觉状况良好。”马库斯说。
“那就好。那家伙说你是轻伤，却让我交了一大笔钱作为维修费用，”里奥说，“我敢打赌他是故意的。”
马库斯把药箱的盖子盖上。
“还有件事，”里奥说，“别告诉老爸这件事——你就说我不小心磕到桌角了，行吗？我不想被——你懂的，我不想让他觉得我又惹事了。”他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沮丧。
“如果他问起来的话，我会跟他这么说。”马库斯回答，“但你不能再给自己找麻烦了，里奥。”
里奥抖了抖：“天，我当然不会！谁知道他们是这么一群疯子？我以后都不想和他们说话了，最好也别再碰到他们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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里奥看起来吓坏了。他的嘴唇张开着，似乎还想要说点什么，但他什么都没说。他仍然对父亲的仿生人变成了革命军首领感到了不可思议和恐惧，他害怕马库斯报复自己。尽管如此，他还是顶着内心的恐惧站在这里——却没有在逃避。
“我接受你的道歉。”马库斯说。
里奥的身体没有再僵住了。
“但你最需要道歉的人不是我，是卡尔才对。”马库斯说。
“……我知道。”里奥说。
气氛变得凝重起来。里奥表现出了出人意料的悔恨（虽然他已经注意到里奥改了很多，但他已经很久没和里奥单独见面了），马库斯也无意再引起里奥的愧疚。他转而聊到房子的事，还有这么多的家具，他们的对话便渐渐多了起来，聊天地点也从卧室转移到了厨房。
“我觉得餐具也需要收一下，老爸的东西都挺贵的。”里奥说，“你去把盘子和刀叉拿出来？”
“需要洗一下吗？”马库斯问。
里奥拿起自己面前的一个碗。
“需要。”他说。
马库斯正准备把餐具都放进洗手盆里，里奥却抢先一步走上前去拧开了水龙头。
“我来洗，”里奥对上马库斯探寻的目光，“……我想提提神。洗盘子能让我转移一下注意力。”
里奥的话有些前言不搭后语，马库斯注意到。里奥已经卷起袖子开始洗了。仿生人开始扫描人类的状况，然后忽然发现，人类三角肌的地方有个小小的针眼。
“……你在服用美沙酮。”马库斯说。
里奥洗碗的动作停了停，又很快继续洗了：“是的。最近改为口服了。”
“你还没戒毒成功吗？”
“你不知道人类吸毒之后会怎么样，吸了之后又有多难戒掉它们，”里奥不耐烦地说，“你们仿生人又不会吸毒，吸了也什么感觉都没有。”
“但是，已经过去很多天了——美沙酮是会让人上瘾的。”
“我知道，我当然知道，”里奥说，连带着洗东西的力度也变大了，“我这不是在努力吗？”
马库斯看着里奥。
他想起了很多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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里奥和卡尔吵架了。
卡尔斥责里奥没能好好完成学业，整日跟着朋友去外面疯玩，还总是不回家，回来了也是态度冷淡，不跟人打招呼，只待在自己的卧室里。里奥敷衍地在一边听着，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。他从外面帮卡尔拿了画笔和颜料，回来就是见到这幅场景，正想回避一下，卡尔却把他叫住了。
“里奥，你就不能学一下马库斯吗？”卡尔说。这时候的卡尔还很有精神，说话时声音很大。“你什么时候才能稍微让我安心一点？”
里奥看了一眼马库斯，又快速转头看向卡尔。
“噢，你是在说一个塑料玩具比我好吗？”里奥反驳，“你是不是还想说你情愿那家伙才是你的儿子？”
“你想听到什么回答？”卡尔说。
里奥不可置信地看着卡尔，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竟然会这么说。看着自己的父亲，他退后一步，然后突然把马库斯用力推倒在地上，在卡尔没有来得及喝止住他的时候跑了。
卡尔叫马库斯把里奥找回来。他需要教训里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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里奥在公园里，就在他经常坐的那张椅子上，那是个隐蔽的位置。
马库斯看到里奥了。里奥也看到了马库斯，年轻的曼菲尔德招手要他过来。
“你怎么找到我的？”里奥问。
“我来之前去了你经常去的广场，酒吧和餐馆。”马库斯说。
“行吧。你快过来坐下，马库斯。”里奥说。天气很冷，他的手已经又放回到口袋里了。“我不想被人看到我和自己家的仿生人在‘愉快地’聊天。”他解释说。
他们沉默了一阵，最终还是马库斯首先挑起了话题。
“你为什么要和卡尔吵架？”
“噢，那个啊，卡尔觉得我交了坏朋友，又觉得我根本不努力学习，然后我们就吵起来了。”里奥满不在乎地说，“我他妈当然认真学了！又不是所有人都是天才，我不是学习的料，不行吗？学校里也尽是些装腔作势的家伙，他们私底下还笑我是全靠曼菲尔德这个姓氏才进来的，他们不知道我根本就不想进来和他们这些狗屎在一起——”
“那些笑你的人，”马库斯说，“你跟卡尔说过吗？”
“没有。我为什么要告诉他？”里奥古怪地看了他一眼，“你也别跟他说，马库斯。”
马库斯假装答应下来。
“……你刚才为什么要推我，里奥？”他又问，“你讨厌我吗？”
里奥讪笑了一下。
“对不起。我当时可能有点情绪激动了，不过你也没事，不是吗？我也不该喊你塑料玩具……”里奥说，“……我当然不讨厌你，老兄，你又没做错什么。你只是刚好站在那里而已，所以老爸才会拿我跟你做比较。事实上，我怀疑他会拿所有比我好的人做比较，人类和仿生人都是。如果你是个呆头呆脑的别的仿生人，我相信他也会从你身上找到比我好的一百个优点。”
年轻的曼菲尔德撇了撇嘴。
“我不讨厌仿生人。我只是讨厌老爸拿我和他们做比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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卡尔和里奥的关系真正开始恶化是在里奥对红冰上瘾后，那时他们又大吵了一架，里奥跑到他朋友的家里，他朋友刚刚开完派对。有个人提议里奥吸红冰来气气自己的父亲。里奥犹豫了一会儿就答应了……
然后他们便有了更多的争吵，以及里奥对他的敌视。在有卡尔在场的情况下，吸了红冰的里奥对马库斯完完全全就是在面对一个仇人。
有时候他会觉得里奥真的很恨自己，但耶利哥的事让他一直忙到现在，直到里奥主动发信息要他过来。
“好吧，我看差不多了，”里奥已经把东西都摆好装起来了，并且也把手擦干净了。“外面还有一些东西要收一下，老爸的画室还有他的那些画。”
马库斯和他来到房子外面。卡尔那副巨大的画作还被幕布遮了起来，里奥喊他先别动，他们最后才去碰那张画。
一边欣赏着旁边卡尔放在一边的画作，马库斯一边问：“里奥？”
“什么？”
“卡尔有在……遗嘱里提过我吗？我想要不违背卡尔的意志。我早就想问这件事了，但我当时还在耶利哥……”
“有。他给了你一笔不小的资产，但他们法律上认为你已经死了，而且仿生人并不能继承人类的财产，就把东西都分给我了。呃……如果你要的话，我可以把你的那份还给你……”
“我想知道卡尔遗嘱里的具体内容。你能把它发给我吗？”
“……好吧。过会儿吧，等我想起来再说，我该发去哪？”
马库斯告诉了里奥他们新的革命地点，以及里奥怎么样才能联系上他。
他们又聊了些别的。里奥忽然说：
“我差点忘了，你要是有什么想拿的东西就拿走吧，我用胶带封起来的那些东西不能拿。老爸已经提前说好要把那些东西捐出去了，剩下那些明天会有评估的专家过来看。”
“你真的打算卖掉这栋房子吗？”马库斯问，“你要离开这里？”
里奥耸耸肩。
“是啊……我是说，为什么不呢？这是栋大房子，这里也就我一个住，每个月管理费都要交上不少了。老爸只给了我刚好不用工作度过下半生的钱，我想出去旅游度假住个贵点的酒店都要考虑一下，我觉得还是卖了比较好。”
“钱我会拿去捐给儿童协会或者疾病研究所之类的……或者，我还可以捐给你们，到时候再说吧。我都不知道有没有人愿意买下这里。”里奥说，把一些颜料收进颜料盒里。
“等我戒毒成功了我就去找工作。”里奥又说。
马库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。他确实喜欢这里，也怀念这个陪伴了他很长时间的房子，但他没有任何理由去阻止里奥把房子卖掉。毕竟，里奥完全是出于正当理由这么做的，在卖掉房子之前也把他叫了过来。
他们完成工作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，而马库斯原来计划是最多到两点就回去耶利哥。
他拿了一副自己的画当作纪念。那副仿生人蓝色的手与人类的手将要握在一起的画，那是他第一次凭自己想象力创作出来的作品，也是最后一次。他还拿了一些书，都是纸质书，那些书如今在市场上已经很少见了。
临走前，马库斯问里奥为什么不叫更多的人过来帮忙收拾东西。
“我才不放心他们，”里奥说，“有些人会偷偷摸摸把值钱的东西装进口袋里。”
马库斯露出了微笑。
“还有一个问题。你为什么不想要我看卡尔的遗嘱？里面有什么不好的内容吗？”
“不，没有，”里奥马上说，“……好吧，反正你迟早会知道的，我就直接告诉你吧。老头子在结尾写了我们两个。”
“他想要我和你互相关心爱护。”里奥说，“‘热爱彼此’。这个用词有点恶心了，对不对？你——”
“我确实爱你，里奥。”马库斯说。
这句话脱口而出了，说完之后他也被自己吓了一跳；幸运的是，里奥并没有把他的话当真。
“得了吧，你们仿生人又怎么感觉得到爱呢？我才不信。”里奥说，“老爸只是在异想天开，我真搞不懂他在想什么。”
忽然，里奥变了一个话题。人类装作一副很随意的口吻，事实上心跳却加快了，而马库斯注意到了这点。
“对了，我要搬去一个新地方住了。你想不想——”
“请告诉我地址，里奥。”马库斯说，“有空的时候我会来看你。”
里奥突然觉得有些后悔了。
聊完这些，里奥以自己要去外面吃饭，你也要回耶利哥工作的理由结束了他们的这次会面。
最终，马库斯久久地站在房子外面，凝视着自己的这个老朋友。
他知道自己的过去即将远去，未来也是一条无法预知的路。
他带着希望离开了。
End
原本以为会很短结果意外得超了字数2333后面写起来挺快的，前面卡了好久（卡了两三个星期x
写完觉得这对cp蛮可爱的！！不过不出意外我不会再写这对了_(:з)
塞不进去的一小段：
卡尔教会马库斯什么是爱。爱自己，也爱别人。卡尔是马库斯遇到的第一个好人，但却不是最后一个，因为正是由于卡尔·曼菲尔德的教导，他可以从脾气最糟糕的人类身上看到值得赞扬的品质。是卡尔让马库斯成为了现在的马库斯；他也同时明白了：和平是仿生人唯一的革命之路。
